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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夏日之梦

    在我们的小时候,周六日是用来写作业的日子。周五的晚上,记作业本上的任务额外得多,可能光《语文》一科下就有五条项目。我往往先从数学开始,这样有遇到难题还有机会向妈妈提问(但实际上很少遇到这种情况,只单纯地想把较耗费脑力的科目往前放)。在分科前,化学也是靠前考虑的选项,这是纯粹地出于喜欢。周末的休息,对我来说不过是可以自然睡到十点,出于平时要上学的缘故、每天大概不到七点就要起了,困得很。早起,自然要早睡。每天晚上不到十二点必须要躺到床上,一般是刚过十一点钟母亲打着如厕的名号就会来催一次。晚上躺在床上,借着无边的月色,清醒地睡不着,想想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,还有一天的课得念,不困也必须强迫着自己睡下了。

    怎么会忽然怀念起小时候呢?在被子里看手机到一两点还不忍睡下的每一个深夜,伴随着手机自动关机,一口气睡到近午。睁眼间恍如隔世,似有部分的记忆被清除。初夏的白日,已有几分闷热,但不明显,这份空气中的温度被睡意恰当好处地吸收融合,共同造就了一场大梦。梦醒之时,对于梦的记忆以及梦前的琐事被一并清除,我被部分地“初始化”了,而且对于被清除的是记忆中的哪一部分、尚不知情,也或许就这样永远地忘记了。记得上了中学后,每当遇到巨大悲痛或者强烈焦虑的时刻,我就会采用如此的弥合方式——睡一大觉,醒来轻轻松松,伤痛也忘了大半。现在的我也是如此,但由于没有了早起上学的约束,在无所畏惧、忧虑的情况下也能睡得过多,忘却的记忆也就无有局限,管他悲伤还是快乐、亦或仅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一天了。

    转眼已是仲夏,学期期末几近结束。我时常会想,自己在醒来瞬间忘却的一场场梦境的情节究竟如何,会不会就是平行时空里的另一个自己,打着梦境的幌子在同我嬉戏、对话,审视着我现在的生活。亦或他就是潜意识中的我,在清醒时的我被沉睡隐匿起来后,终于得以释放、获得身体和大脑的控制权,肆意遨游。在每一面镜子的背后,都有着无数个反射碎片和反射出来的各自独立的我,于现实于梦中,短暂相会,相濡以沫,而后相忘于江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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